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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娘》是人类心灵的救世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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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人类心灵的救世药方

——读彭学明《娘》后的几点思考

 姚复科

       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它和遗忘总是相伴而生。生活的经历恰恰是你记住了的和你遗忘了的才是你的全部。因此,任何在记忆基础上力图复原生活的本来都是无谓的徒劳。

       人脑和电脑的区别在于电脑既可以完整地保留也可自由删除任何记忆,而人脑许多记忆比电脑的恶性病毒要可怕的多,厉害的多,不是你想删除就删除,想遗忘就遗忘得了的。有时记忆比遗忘更加恐怖道理就在于此。因此,我一直认为凭借自己生活经验、经历加上理性思考后的文艺创作,说白了就是在记忆之废墟上的重新构建。那么底层的叙事和故乡沦陷之成功表达,同样是基于一炉沸腾铁水之上浇铸的犁铧,否则难免落入人造风景塑料假花的命运

      如果从文艺创作的原始动力而言,打个比喻这一过程如同登山者立于山头的回望,来时的山径坎坷你已经不在其中,回望更多的只是心理上的超越。而文学艺术的真正审美价值和意义正是在于经验基础之上的理性构建和超越的完美。

       我欣赏那些心怀故土的人。这同我在心里暗暗反感那些所谓乡土情结布道式的写作同出一源。我敬重那些坦陈自己卑微的表达。这同我反感那些返回式哲理演绎的表达是同出一理。卑微有卑微的真实,高尚有高尚致命的空洞。这和人品是没有关系的。没有人心甘情愿的住在山里,如果出身可以选择谁也不愿托生寒门。除非生来就是隐士和地藏菩萨。事实上从古到今是没有隐士的。理由很简单,既是隐者,何以人知,既为人知,何来隐者。地藏菩萨可以成佛飞升却又拒绝成佛的理由是要“度尽苍生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同样的道理隐士和菩萨说到底都是超越现实基础的构建形象。彭学明自身的经历为他介入现实而又实现超越提供了可能,《娘》无疑完成了这种经验基础之上的理性构建和超越的完美。

    《娘》的世界是真实的,也是超越的。彭学明在书中提到的他们母子流浪式的生活过的地方,对许多外地读者而言也许就是湘西,也许就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名概念。于我而言,一切不过是一个小时徒步翻越一个山岭的行程。我儿时生活的村庄在峡谷平地上,我们从小把《娘》中的那些村庄通称为“界上”。在我印象中界上是片仅供活命的不毛之地,没有我们峡谷里富庶,冬日里横亘在峡谷山梁上的一条不化的雪线,就是界上与河边人家的区别。我这样说,就是给我自己具备说话资格的一个证明。《娘》的世界从物质到心理,只是书面的湘西世界,同样也是最具现实色彩的湘西世界,而这现实的核心正是作者理性思考背后的表达。也正是如此,置身于书面世界的娘,只是书面的湘西的娘,同样也是最具现实色彩的湘西人的娘。而最让我感佩的,在这,彭学明凭借自己理性的思考、反省、自我解剖,实现了将特定年代下的一个个平凡乡村从精神到物质,从民风到人性的大超越,这个超越构建下的乡村成了作者成长历程的九九八十一难的记忆符号,从这里开始一个个村庄就成了“我”和娘的战争战场。作者的写作是具有抱负和野心的写作,力图通过“我”和娘的战争,实现一个普通平凡的湘西的娘之于现实世界的现实意义,为实现娘的道德化身和苦难化身的饱满形象的构建,在这一次次我和娘的战争中,“我”无可救药的成了大逆不道的罪人。如果一部文艺作品只能让阅读者的感觉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这绝对不是一部好作品。《娘》的鲜明强烈的现实感,真实感恰恰证明了彭学明找到了文学的精神背景与现实生活背景一个有机的契合点。《娘》的出版及影响,能够获得大众的青睐,无疑证明了阅读者的这的一方面的审美需求。

娘是实体的娘,也是精神的娘。我喜欢《娘》的写作自觉,但更钦佩作者的诚实与无畏。立足自己身世经历,把自己童年苦难、屈辱、挣扎、扭曲等无法删除的记忆完成一次理性的构建和超越。这是需要勇气和胆量的。这种超越的结果,丰满了精神世界的娘,娘由个性实现了共性的结合,娘就成了湘西的娘,成了世界的娘。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娘坚韧不拔的性格有着鲜明的湘西特性。这样的母亲在我的生活中随处可见,亲切的如同湘西乡下的每一个母亲。世人所言的神秘湘西在我而言并不神秘。事实上娘在苦难中不死,在瘫痪后能够奇迹般站立行走都是生活的真实。我甚至可能还认识那位给彭学明母亲治病的医生。在湘西那些神神道道的巫医只要你和他们打过交道就会明白,他们所用的药物和治疗过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用牢固的世界观引导你潜在的力量,这是神对巫医的诚实与信赖回报的功力。也许就是神的眷顾。我不敢肯定。但我见过的湘西巫师都是因为悲苦到绝望然后通灵的人,我敢肯定的是娘精神世界的形成也不是天生的,而是绝望和苦难的顿悟。这种顿悟暗藏生命的代价。微渺如同草芥的娘才能撑起的代价。从这个角度而言,娘又是一个湘西色彩丰满的娘,精神的娘。

事实上娘的一生都在以道德的坚守和苦难的承受的双重形象在感召“我”的心灵,引导“我”的灵魂。然而,事与愿违的母亲始终是母子战争的受伤者,甚至在她消亡的一瞬也没照亮“我”的心灵世界。然而虽其如此,之于我这个读者而言并不为之感到悲哀,甚至体会到一丝温暖。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正是一座精神大厦最终完成构建的完美收官。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作者彭学明早就明了于心顿悟在前。

彭学明的名字中有个明,如果真的是娘起的名字。我想这位苦难的老人一定知道一句古训:“自诚明,性也,自明诚,教也”。确实就是这样,一个诚实的人不需要学习也会变得明白通达。学而明白是后天教化的结果。“我”与娘一生的战争,就是人的成长过程,也是由明而诚的过程。彭学明先生的名字不正是暗合着《娘》的创作苦心孤诣所在吗?这是彭学明的宿命担当还是娘的先知暗示呢?

就我对彭学明作品的多年阅读,我一直私下里认为,他那种至善至柔唯美的文风,怎么看都让我觉得他是个擅长在文字里种蛊的高手。《娘》一书的出版,让我在错愕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位由悲苦到绝望然后通灵的湘西巫医。神对他的诚实与信赖赐予了源源不断的功力,于是他开出了第一剂药方。这药方就叫《娘》。

《娘》的成功正是九九八十一难之后的正果,这个正果一言蔽之“自明诚,教也”。这于当下世界,未必不是一剂良药。至少这一剂良药拯救了作者自己。更何况悲苦到绝望然后通灵的湘西巫医从来就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药奉有缘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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