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要求未来
一
把刀涂上一层猪油,允许它亮,然后用油纸含蓄在岁月深处。把箭放在光明里,我们理直气壮地争论,不屑于将它在暗处射出。把成功置放在人心的天平,云暂时以天空的名义抒情,就是不能暗淡了我们的灵魂。一些热的武器,把火和爆炸的激动重新变成泥土。
二
我醉在我国家的南方,无论哪个方向,它只是我历史的过去。语言或者习惯,不重要。这里的麦子我认识,这里的树木是我摇晃它们,因为我是风,是有态度的风。我因此忽视距离,只关心我们改正错误的能力。
时至今日,我们还苦苦不忘狭隘?例如朋党之争,例如以己之心度人,例如落井下石,例如幸灾落祸。一杯又一杯的酒后,这些错误的主人,我们一起来到房间的外面,拔剑,谁都不为对方负责,如果倒下,让泥土收留我们之间的一个。
三
理由是容易的,一个喷嚏成为真理。谁对谁错?
我有朴素的标准,谁烧了野草,谁就是高高在上。他是敌人,四月的风筝在天空,五月的花却认真地开放在我的心里。他是敌人,他不分真假,不愿意研究真相,只会任凭浑浊短视了人类的远方。
四
我这样地要求未来。
要求花百种,要求财富属于劳动的人,要求小人没有老去的理由,要求所有的灵魂不被玷污。当一种现象出现,谁都能公正地发言。
是啊,污泥是难免的。我竟然没有害怕,黑暗中的爱是怎样的力量?坚持成为信心,一只鸟飞走,一只鸟飞来,乌鸦和喜鹊,你选择扮演哪个角色?
五
我在酒后的南方,北斗星在北。
男人不叹息,他忽视过去。虽然记住了往事里的遗憾,但他依然对未来有要求。
他要求爱只是爱,他要求恨只恨应该恨的卑鄙,魔鬼化妆成高尚,自私扮演豪迈,我提醒自己不能轻易失去自己。
见鬼吧。
那些用一个又一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粉饰自己龌龊内心的人,你们是祖先也无所谓,你们是大哥也无所谓,你们买下江山也是阴差阳错,我告诉未来我的爱,我爱纯洁,我爱人心无猜,我爱我应该爱的。
我忘记武器,我把心掏给你。你是谁?
六
你是谁?
你是未来的梦吗?你是未来的净土?
你是未来一尘不染的处子?
不重要。
我敢于下地狱,用漂白粉洗净黑暗,洗去对幸福的垄断,洗去人性沦丧的大灾难。
我要求未来。
我要求我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要求我们一起,不丢下每个人。
除非,你是恶棍。
你是恶棍,我无法拯救。
七
我这样的要求未来。
一个都不能少,一起从起点到终点。
生命的路上,正常的和非正常的理由,我们坚决不离场。不被暗算,不因为算计别人而被击杀,不因为疾病不因为天祸,我们一起从容,因为我们问心无愧。
如果我这样地说未来,这样地对未来提出要求。
你或者你们,我们的未来一致吗?
20150412午夜 泉州
独 祷
—以此诗警惕那些法西斯阴魂不散的乌鸦
和平了,黑白颠倒的废话由一只乌鸦在说。
乌鸦站在一位勇士的墓前,它站在刻有一个生命名称以及长度的石碑上。勇士死于一场正义的战争,拿枪的手在深深的土里沉默已久。他无法让乌鸦闭嘴,和平了,他属于带有硝烟的勇敢。
我相信乌鸦是没有能力成为反革命的,它黑着身子亮开嗓子,飞翔着传播不和谐的声音。它似乎更怀念那些让这位勇士倒下的人。
日子就这么太平很好。
勇士可以不拿枪,不让刺刀见红。他可以耕地播种,做麦田的守望人;他可以管理园子栽花锄草,等到他有了爱情,随便摘一朵花就让半个天空笑的云霞灿烂。
勇士躺下已经许久了,我活在和平里也就是活在他的未来里。他的未来依然飞着许多乌鸦,不说人话,左翅膀扑闪阴谋右翅膀煽动欲望。
四月的黄昏,我独祷:没有了战争,勇士就从此不会成为先烈。乌鸦走远,黄昏该是多么宁静。
2015年4月21日
大画布
把一张大大的画布留给我。
我就要开始画画了,世界这么大,我不能把它画小,我想画出一个好世界。
画山画水画好人,画天空并且不忘画下自由的云彩。画庄稼给所有饥饿的人,画路给那些就要绝望的人,画鲜花画上瘾,谁善良厚道我就画一朵给他,谁克服黑暗让人们走出苦难,我就画下人心的光明和热爱。
画江山如此多娇,画和平画得我双目充满了泪水。
我收集战争留下的灰烬,用最黑的颜料画下地狱,那些让世界生灵涂炭的牛鬼蛇神,是地狱里最坏的鬼。
我画人间永远的繁荣,画宁静画成一只鸽子。鸽子于是在天空飞。
大画布上,最后就是一只鸽子。世界安静,鸽哨在响。
2015年4月24日晨
老风的话:
近来非常忙,博客疏于打理。今日所发之三章,后两章应一兄长之约,为纪念世界反法西斯七十周年而作。

